Raymond

普罗米修斯,普罗米修斯,我不会束缚你

前文见lofter,此为Eldritcher作品,Raymond翻译。


警告:暴力,提及过往虐待,性的场面


正文:

博克用飞路网叫我去他店里照顾他那颤抖、发热、神经错乱的助手那晚,我的妻子正开始生产。我冲向谁身边完全不是一个疑问。我跪在博克店里污迹斑斑的壁炉毯上,温柔地哄诱着胡踢乱打的里德尔。他嘴角起沫,嘴唇咬通的地方流着血。我搂过他,用我的双手擦热他冰冷的手,用我的精致斗篷罩住他,叫来我的家养小精灵,让他带我们回宅子。




那夜晚呻吟着前行,穿插着我妻子的哭喊,她将我的继承人、我的儿子带来人世,我却独身在房内照料里德尔。壁炉里熊熊的火焰完全无法阻止他的颤抖。每当我试图用毯子罩住他,他便呻吟畏缩。他的皮肤必然因他使用的魔法而敏感,他在我床单上踢打时,满身淤青红肿。在他开始抓挠自己的衣物时,我脱去了它们。现在,他毫无遮蔽,这让死死卡在他脖颈里的挂坠盒与泛红肤色形成了极其鲜明的对比。斯莱特林的挂坠盒。无论用魔法,抑或用双手,我都无法解下它。他到底做了什么?




最终,在我焦头烂额,不知所措时,我做了我父亲在无法抚慰发热的我之时所做的事。我躺在床上,把他拉到我身上。清晨降临,我听见一个小男孩的嘹亮哭声取代了他母亲的尖叫。里德尔摊在我身上,只剩下精疲力尽的瘫软躯壳。我把他的发丝从汗津津的脸颊上理开,又沉思起来:他到底施了什么黑魔法,将他毁成这般模样?我的床单浸满他的血,他抓挠撕咬着自己,那挂坠盒死死嵌进他的胸膛。我想知道他的魔杖在哪儿。我叹了口气,将他从我身上推开,拉过被子,盖过他形销骨立的躯体。如果是其他什么时候,我有幸看见他风度尽失,全身赤裸的模样,我或许会久久欣赏着他那挑逗的、美学的身体。然而,现在,每当我看向他,我只能感到恐惧和冰冷。他深深吸了口气,我注意到他的凹陷的腹部。我想到普罗米修斯,想到那啄出肝脏的鹰,踉踉跄跄地冲出房。二十分钟后,我才勉强找回了表面的沉着。我吩咐家养小精灵对里德尔的存在保密,接着慢慢走到另一边,去看我的继承人。




那男孩是个小天使,胖嘟嘟的脸蛋,金闪闪的小卷,在洗刷落地长窗的阴冷阳光下,他有一种柔和的美丽。我疼痛的心里有什么因看见他而震颤了一分。




我清楚这什么也不会改变。我对里德尔的关怀将不会衰减。对于这个小天使而言,我最多也只能是名义上的父亲,正如我是我妻子名义上的丈夫一般。然而,这男孩,这男孩的景象,停住了我对普罗米修斯的思考和恐惧。




因他带给我的善行,因他平抚我的心,我命名那小天使为卢修斯。





*

几近两个月,里德尔才从他对禁忌魔法的探索恢复过来。他康复后,那在他卧床不起、无法反驳之时我所享有的自由几乎完全被夺走了。他对我礼貌而专横,并回避我的问题。我没有勉强他,因为我真的不希望得到答案。




“我生病时,你对我下了药。”一天,他对我说,灰眼睛深信不疑地闪烁着。




“对。”我干巴巴地说,将一杯茶猛推进他手中。茶是按他的口味一丝不苟地泡的。我屈尊降贵到没有叫家养小精灵而是亲手给他泡茶,这说明了什么?




“为什么?”




“你那时是一派惨象,里德尔。”我尖锐地说,过去两月来我的头疼和担忧统统冲到了眼前,“不管你对那挂坠盒做了什么,你毁了自己的神智和健康。我没办法叫医师来,也不能将你送去圣芒戈——邓布利多可嗅着你的动向,盯着你走的每一步。我受够了你叫我塞巴斯蒂安神父;我受够了你在神智不清时恳求我,受够了你对我保证你会做个好男孩,会骑我的阴茎,只要我允许你回霍格沃茨完成学业!看在老天的份上,里德尔,你那时十六岁,你杀过人,我知道你已经杀过人了!你为什么不杀了那个杂种?




茶壶在茶托上叮当作响,他坐起身,背倚床头。他没有与我对视,但我能看见他指尖的颤抖,我看见他灰眼睛里的空洞。




“也许我喜欢那样,马尔福。”他低声说。




他能用精心的小谎言骗过整个世界,我却能如此轻易看透过它们——对此我有些担忧。他认为他毋需骗我相信他的伎俩么?还是说我对它们习惯了?




“你不喜欢。”我陈述,话语中聚集了我心中所有的信念。我了解他,我了解他的缺陷。




他向我侧过头,假模假样地举杯称赞我:“好推断,马尔福,你的观察力简直跟邓布利多亲临一般,不是吗?”




我从他手中夺过杯子,放在一边,然后坐上床,他僵住了,一手搭上右侧膝盖。




“你为什么没有杀了他?”




他没有回答。我没有期望他回答。我叹气,脱去外袍,小心翼翼在杯子下调整躺姿。仿佛在永恒之后,他挥手,蜡烛熄灭了。接着他也钻进了床单,背对我,面朝窗户。我拉过他的左手,手指抚过他手腕上的疤痕。从精神病院带来的疤痕。他颤抖了,但没有拿开手。





*

“我会教你的儿子以我之名杀人。”




“我知道。”我安静地说。




我们站在标志着马尔福庄园东边边界的一从树林里。我仍然视其为马尔福庄园,而不是我的庄园,或者我父亲的庄园。真奇怪呀,不是吗?孤儿里德尔会在世间印刻他的传奇,而马尔福骄傲的子孙却没能做下能让世人在百年后铭记我的盛举。一阵风在林中空地起伏而过,树顶散开,在我们头顶展开了无垠的夜幕。一颗陨石闪着璀璨白光滑过墨染的天。普罗米修斯。




“我将教你的儿子杀人,这不困扰你吗?”




“世界在改变,里德尔。夹在邓布利多和魔法部和你之间,我的儿子若想存活,只有学会杀人。我不是麻瓜天主教徒。比起我儿子的灵魂,我更看重他的命。”




他没有回答。




冒险地,我继续道:“况且,我注意到,麻瓜天主教徒似乎也没有他们饱受称赞地那般一尘不染。”




他尖锐地吸了一口气,没有回复我沉默的控诉。我去了那糟糕的地方。我看见残忍的男人立于布道坛上,他布道的神会因他对里德尔的暴行让他下第七狱。我想杀他,我想折磨他,我想让他付出代价。但我却做不到。守护,强大而致命的守护包裹着那牧师;我所识之人所施下的守护魔法。


【注:但丁的《神曲》中描绘了九层地狱。第七狱对应暴力Violence。犯下对他人,对自己,对神、自然或艺术的暴行的人会来到此层地狱。】




“为什么?”我问,我太累,太疲倦,不再保有多年以来给与他的沉默。




他摇头,靠近了些。我们间仅余数尺,他受过苦的眼神对上了我。我叹气,指尖划过他凹陷的脸颊上一块凸出的骨头。他没有倾向我的手掌,但他的眼睑半阖,身躯中的僵直也略略放松了。





*

我第一次杀人,在1958年的最后一天。




我正端坐在书房里,静静浏览家庭账目,品着一杯波尔图葡萄美酒。黄昏刚刚降临。就在那一刻,在我透过凸窗看着花园里的彩色小灯串时,一阵让我瘫软的剧痛攥住我的心脏,叫我跪倒在地。我不怎么记得自己是怎么找到魔杖斗篷,半疯半癫、几近语无伦次地冲向幻影移形点的。我最终抵达了傲罗和食死徒的一场小摩擦之间,而他,我生命的意义,就站在那儿,仅仅被一个迅速衰退的咒语勉强护着,他挣扎着避过由疯眼汉穆迪领军的傲罗们的袭击。很明显,这是一场偷袭,食死徒一个个倒地,就像被蚊拍仔细瞄准拍打的苍蝇似的。


【凸窗(bay window):反正是一种很漂亮的窗户。】




绿光穿透他身侧的防护时,我记得我尖叫了。他在最后关头侧身避开,我记得嘴唇腥咸。我记得我吼叫了,诅咒像火焰一般从我的杖尖蹦出,傲罗在我的疯狂下撤离,鬣狗似的四散奔逃。我记得一片寂静,接着枯瘦的手臂紧紧揽住我,将我带到宅邸西边交界的那丛树林。那时我崩溃了。我记不起他的袍子和斗篷是怎么在苔藓地上被撕扯得褴褛,我记不起我的指甲是怎么在他惨白的皮肤上剌出道道血痕,我记不起我是怎么最终攥着他手腕上的伤疤边哭边吻,好似那举动跟呼吸本身一般重要似的,我也不记得我俩是如何在落叶中纠缠在一起,四肢粘泥,胸膛起伏。在他生日的这天,他离死亡有多近?




他扯开我紧紧攥着他下颌的手,接着深吸一口气,低声说:“我希望你开心了。这绝对是继1942年杖刑我以来你最大的欲望了。”




戳伤我的不是他的话语,而是他眼中的空洞。他一直等着我做这事,或迟或早。我扇了他一耳光。




之后,他再不在宅邸过夜了。他额外小心地避免与我偶然的肢体接触。我继续尽我所能地照看他,并给常常招待他的布莱克家送去了一只了解他口味的家养小精灵。





*

痨病折磨我妻子数年,最终在1964年的十一月带走了她。那天,医生叫我陪伴在她身侧,因为他们觉得她可能活不到第二天了。我在她身侧守夜,直到一个家养小精灵带来了蹒跚到宅邸东侧边界的某个体温过高、神志不清的人的消息。我抛弃了我濒死的妻子,冲到他身侧。正如多年以前,我尽我所能温柔悉心地照料他,让我的言语行动表达出对他的关切,像一个饿汉对待美餐一般。他溃不成军。




在他恢复到足以讲话后,他问我:“你为什么在这?你不该在你的婚床上吗?”




“你指我的鳏夫之床?”我问他。




他双眼睁大,在我俩的相处中首次看起来真真正正地震惊了,接着他清了清嗓,向我讨茶。我应允了。我总应允他。





*

最新一次的惊吓足以成为我前往霍格沃茨的理由。我对我在城堡所搜寻之物毫无头绪。我以为我的脚步或许会带我去斯拉格霍恩那儿,他至少能给我一个安慰的肩膀。我一直怀疑斯拉格霍恩一直知道我对里德尔的想法。那个老狐狸一直在尽力鼓励这行为。




当我的脚步带我去了校长的房间时,我惊讶极了。门开了,邓布利多向我致意,眼中闪着光芒。




“我很抱歉,阿布拉科萨斯。”




“谢谢你。”我说。我清楚地知道绑在我手臂上的葬礼袖章就跟我仍带着的婚戒一样,只是个同样沉重的谎言。




“某些边界不应被触碰。”他安静地说,“扭曲它们,就是扭曲生命与人性本身。”




我常常思索我那时开口的勇气从哪里来。我为了那孤儿存在心中的冰冷怒火倾巢而出,平静地开口:“你知道,如果你在关键时刻向他伸手,他会听你的。你才是他尊重的人,不是斯拉格霍恩。你之于他,正如宙斯之于普罗米修斯,你在他做出选择前就决定他无可救药,你和他的野心一并将他带到了如今这个地步。你也有罪,邓布利多。”




他没回答。




我叹气,起身离开,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何会来到这里。




“当他变成一个没有灵魂的怪物,你会来我这里,出卖他吗?”他轻轻问。




我笑起来,满心怀疑,满心憎恨。接着我骄傲地,安静地,确信地开口:“我不会是他的叛徒,像你是格林德沃的叛徒,邓布利多。他不明白,你不明白,但没关系,我不会背叛他。




“哪怕他会成为你死亡的预报者?”




“哪怕如此。”我坚定地说。




“你的儿子呢?”




里德尔的疯狂只会随年岁增加。他会带给我儿子死亡吗?




“你的言语不会动摇我的选择,邓布利多。再会。”





*

我回到宅邸,直奔床铺。由于里德尔正在我的房间里康复,我迁到了一套客房。于是,当我看到他躺在客床上,已经穿上了睡衣时,我有些惊讶。我靠近他,在他嘴上闻到了白兰地的味道。自我放纵,这不像他。




“这是什么意思?”我问他。我厌倦了沉默和误解,我厌倦了他的尖酸和对我动机的多疑。




他深呼吸,安静地说:“你希望是什么,就是什么。”




“是因为我去找了邓布利多吗?”我问他,他摇头。所以他知道。他在撒谎吗?




“你希望是什么?”我问他。




“我以为他爱我。”他说,声音低沉而冰冷,叫我发悚。




“那是错误残忍的行为,”我激动地说,“我要杀了他——”




“我以为他爱我。”他清晰地重复。然而,在他的语调中,藏着渺茫的希望回声。我此前极少在他话语中听到这个。




“是的。”我简单地说。他不敢问出的问题,我给了他答案。




他静下来了,但他尖锐的呼吸证实了我简简单单的回答让他有多震惊。我厌倦了掩藏。我离开他,去换睡衣。回去时,他面朝我。




“我不想——”他开口。我打断了他,点点头,灭了蜡烛。接着我躺上床,确保自己完全没碰上他。就这样了。他睡着后,我还醒着。接着,听着他的深呼吸,我倦意萌生。清晨醒来时,我们相互纠缠着,但我们什么也没有说。





*

我开始在每月的第一个周六邀请斯拉格霍恩去对角巷的一家饭店吃饭。我们会谈论许多话题,从他最新的收获到我的商务活动。不知怎么的,我们的谈话总会来到我们共同的孤儿身上。跟某个与我同样喜爱他的人谈话是个解脱。




“你知道,我预料到了这个。”一天,斯拉格霍恩吃着高档鱼子酱,喝着香槟,对我说道。




我疑惑地皱起眉。




“我知道你对他会是个好影响。”他静静说,“说实话,他五年级的时候,我开始害怕没什么能抑制住他了,直到我看到你从你父亲的葬礼上归来,已经成为一个骄傲的,负责任的年轻人。”




我用不轻的力道放下香槟杯,一字一句,清楚答道:“霍拉斯,也许你注意到了,我完全没抑制他。傲罗追捕他是有原因的。”




他伤心地笑起来,说:“阿布拉科萨斯,你觉得情况不会更糟吗?”




我没回答。情况会更糟。当里德尔的疯狂终于盖过他仅存的饱受伤害、防备重重的心时,巫师世界就真的得害怕他了。




“保重,阿布拉科萨斯。”斯拉格霍恩告诫我,“我们需要你。”





*

“他是对的,你知道。”里德尔那晚对我说。




“离开我的大脑。”我疲倦地说,“还有,他不是对的。我从没能拒绝你任何事,你可一直我行我素。”




“在我最虚弱时,你给予我援手,而且没有落井下石。你也没有嘲笑我。那让你成为了一个骑士。不是每个牧师的妓女都足够幸运到能有一个骑士的。”




“你不是那个。”我坚决地说,“你是许多东西,其中大部分都叫人不快且令人担忧,但你不是娼妓。”




“而更奇迹的是,你真的相信你的言语。”他喃喃说。“Mon bon chevalier.”


【法语:我的好骑士。】




他靠近了些,小心翼翼地枕上我的肩膀,我叹了口气,手指勾画着他形状优美的颧骨。




“我打赌这可不是你十四岁时畅想的未来夜晚。”他说。




“的确。”我承认,“畅想里有性感女郎和火辣性爱。你呢?




“我不敢想任何超出我命运的事。”他仅仅这么说。




我压下每当想到孤儿院或塞巴斯蒂安神父或邓布利多时就会涌上来的怒火,吻了吻他的眉头。他颤抖,跟他每次遭遇意外触碰时的反应一样。




我梦到宙斯和普罗米修斯和禁火。我梦到巨鹰撕扯开困在石上的我的里德尔,我却站在一旁,无依无靠,只能啜泣。我尖叫着醒了,吵醒了我的同伴。




“嘘。”他说,让我抿了口冷水,接着他靠在床头板,笨拙地将我拉上他骨瘦如柴的胸膛,哼起肖邦的夜曲。哪怕在我又一次乘着他音乐的波浪,飘往梦乡之时,我也攥住他的手,用睡意朦胧的声音索问他:“你不会被活捉,对吗?你不会被束缚住,像普罗米修斯那样,对吗?”




他的唇擦过我的眉头,安静地说:“这是你向我要的唯一一件事。我答应你,用我的魔法起誓,我不会被活捉,我不会被束缚。只有一种东西能束缚我,你知道的。”




他话语里的某种语调,某种措辞,在我脑海深处激起了什么。我明白他在说什么。同一时间,我感动,满足,又害怕。我说:“我绝不会对你那么做。我绝不敢束缚你。”




“那是我的选择,不是吗?”他问我,一丝好笑悄然潜入他低沉的语调。




我瞪着他,困意退去,我脸庞的每根线条上都刻着不敢置信。




“你知道我什么时候对你撒谎。”他提醒我。




“对。”




“那你就该知道我说了真话。”




“对。”




“为何这让你不安?这难道不是你期冀的结局?”他询问,神态轻松,仿佛我们只是在谈论天气似的。




“我不会束缚普罗米修斯。”我重复了我之前的话。




“我现在明白了。”他回答,看着我,脸上的表情极为古怪,“我现在明白了。”




END


坐在长途飞机上扒了一半,今天又搞了一半。不行了,真的不行了。比起前两篇,我对这篇翻译略略满意一点,但还是有很多提升空间啊。


我爱这篇,是因为它含蓄。之前有GN回复说后面看得迷糊,我猜原因一是因为GN没有看前一篇,第二就是因为含蓄。

我略微说一下我对这篇文的理解。可能跟女神有出入。对这篇文觉得没有疑惑的就不用看我的理解了。

我很少在同人圈子这个依靠着欲望和性爱撑起来的圈子里看到柏拉图式的cp,连爱这个字眼都说不出口——真正说不出口。

里德尔问阿布爱不爱他,他没有直接问,而是回答了阿布之前问他的问题:他为何没杀神父。他重复了两遍答案。

“我以为他爱我。”

既是答案,又是问题。

阿布懂了,所以回答,对。

对,我爱你。

对,这就是爱。

对,你没有错。

不管后面接了什么话,阿布只说了一个yes,里德尔懂了。他总怀疑阿布的动机,但当阿布真的摊开来说了(没错,这在他们之间已经是摊开来说了),他懂了。

“我只会被一个东西束缚。”

他说的可能是阿布,可能是爱本身。

而爱是什么呢?爱是不会去束缚。所以阿布说,我不去束缚你。

里德尔的回应是:“我现在明白了。”

他原本不懂爱。到结尾,他明白了。


但他爱不爱阿布?

不知道呀。


我这么一说怎么就感觉酸臭了起来(/ω\)

这明明是这么感情充沛的一篇文。我说得好像是秀恩爱似的。

而且阿布对他老婆是真的渣啊。还是个渣爹啊。可怕了。可怕了。




后面有好多续集:已经翻译了一篇1995年的续集《缚之我手,放尔归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