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oudo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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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他们第一次做爱,所以双方都能察觉这种微妙的气氛变化。衣袖顺着路易的动作滑下来,半截胳膊因此被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之中,它在昏暗光线下看起来瘦得不堪一握,于是伊布奇抓住它,低头去磨蹭路易的肘弯。

“在这里不行。”

路易推了推雄狮的脑袋,压低的声音里带有显而易见的紧张。赤鹿早在狮子组包下这座位于郊区的温泉旅馆整天时就知道伊布奇打算“顺便”和自己做点什么,但他以为那会发生在更深的夜晚,在点着琥珀与苔藓味熏香的旅馆套间,足够安静、私密,温暖又舒适;而不是在这个脏兮兮的假山后面,自己被放在又硬又硌的岩石上,狮子组泡汤的露天浴池距离这里不过百步远,他们因为吸食木天蓼而发出的鬼叫声大得好像就从他耳边响起。

路易拽住伊布奇的耳朵想把他从自己身上拉走,可雄狮强硬地伸手进衣摆下面,他只穿了一件浴衣,被撩开衣服露出来的大半个身体在冷风中打了个哆嗦,年轻赤鹿不由自主地靠向暖热的情人。

“我不想在这里做,这儿太冷了。”

赤鹿低声咕哝着,雄狮毛茸茸的手爪正顺着他的脚踝往上,路易用膝盖夹住它,不想让狮子得寸进尺。他不是怯懦的人,可对方只用了一个带着情欲和警告意味的眼神,就让他犹豫地放松双腿,口干舌燥。伊布奇指腹下正是赤鹿微微发抖的胸膛,他摩挲了半刻,体贴地用手臂隔开了赤鹿和坚硬的岩石,手掌从路易腰侧直抚至后颈。

“冷就贴紧我。”

雄狮这样说道,用力按住赤鹿。通常情况下伊布奇是个会认真做前戏的温柔情人,可正常的时候他们不会允许任何一点儿会让恋情曝光的风险存在,他也不会为了做这件事去吸木天蓼。眼下并不是什么通常情况,雄狮也从未如此地想要操一个人。他亲向路易。后者最开始抗拒地紧闭嘴巴,但很快就向他妥协,挺直身体任由雄狮贪婪地索吻。

在他操进去的时候路易攀住他的肩膀,夹在雄狮腰部的双腿开始发抖,本能地想躲开被异物撑开又被侵入的疼痛。可食肉动物把他抱得很紧,很用力也很粗鲁,连臂膀上的血管都恍若活物般搏动起来,急不可耐地想将年轻情人体内可以容纳他的地方完全充满。在硬得发疼的性器被路易包裹时,产生的温暖与饱足令伊布奇舒爽地叹了口气,他温柔地吻着路易的脖颈,撞进路易体内的每一次都让赤鹿从嗓子里漏出一个破碎的音节。

等到疼痛退去,身体里伊布奇的体温和欲望能带给路易的就只剩赤裸裸的愉悦了。赤鹿很快就被这股强硬的爱意给点燃,他积极地回应伊布奇,喘息着勾紧雄狮的腰身,努力压抑的呻吟化在齿间和喉咙深处。路易自认为忍耐力不差,但被伊布奇以他期待又恐惧的角度和力道,凶猛地操进身体里,那些电流般的酥麻蹿过全身,这不是他能忍、也不是他被允许忍受的情况,他只好结结巴巴地求雄狮慢一点儿,露出让伊布奇爱极了的示弱样子,他的亲信总是在每一次做爱时以此为乐。

路易在过度的快感里失去重心。但雄狮稳稳的揽住他,依然勃发的性器在他体内奋力进出,被充盈和顶弄的快感从尾椎节节攀升,路易腰背弓起,一塌糊涂地射在雄狮腹部的鬃毛上。伊布奇不重不轻地亲吻起食草动物细长的手指,灵巧地舔弄赤鹿的指节,用粗糙的肉刺刮动他的掌心。它们在他舌头的动作下蜷缩起来,没多久又难耐地伸展开,和此刻的路易一样,湿润而脆弱。


等伊布奇终于从他身体里出来,路易已经分不清自己身上的酸疼是因为长久保持着一个姿势,还是在这场不合规矩的性事中感冒着凉所引起的。赤鹿被雄狮从假山上抱下来时几乎站立不稳,他靠着对方湿透的毛发,丝毫不掩饰疲惫地缩回伊布奇怀里。

“他们都走了吗?”

“没有。但如果我们从来时的路绕回去,他们是不会注意到的。时间还不晚,等回了房间…”

“贪婪可不是一种美德啊,伊布奇。”

“作为一个混黑社会的,我想我可不太需要美德这种品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