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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付亚x戈查


戈查已经有太久没和雅付亚来往过,他对自己是否仍然了解雅付亚并不抱有自信,也不确定自己该如何回应对方的荒诞言论。


“只要你说一声不,我就放手。”


可是我们都已经老了。他靠住墙壁,看着雅付亚的背影,喃喃低语。


Beastar一言不发地转身,大步朝他走来。雅付亚抓住他的衣领,拉扯着把戈查摔向床面,压上去粗暴地摸索他,用对付罪犯的力度来撕拽他的外衣。被他压制的肉食动物丝毫没有抵抗的意思,科莫多巨蜥很快就从紧张回转正常,他甚至主动放松肢体,双手犹豫地按在对方肩头,感受雅付亚用全部的重量将自己按在床上。两只兽奇异地纠缠在一起,他们看起来既像是在拥抱,正因为久别重逢而无法自制,又像一场街头式的搏斗,双方在充满敌意的竞争中等待另一方低头,胜者可以尽情将输家拆吃入腹。

承认自己的一厢情愿从来都不是件简单的事,因此雅付亚很难说清楚在终于达成始终萦绕心头的念想时自己会有怎样的表现。大部分人可能会因美梦成真而陡然爆发一种喜悦,或是因难以置信而渐生犹疑;Beastar格外不同地深陷于愤怒里, 他低垂着头,居高临下地挤在戈查的双腿之间,燃着火焰的目光里带着隐约的怨恨意味。Beastar无数次想象过属于他们的夜晚,自己应该是满怀眷注地让这段时光变成一次体面的回忆,但戈查让一切都变得不可能。科莫多巨蜥近乎逃避地移开视线,雅付亚改变主意,他的指腹顺着光洁的鳞片一直下滑,最终像他曾无数次在梦中做过的那样,停留在戈查身后。


你会明白我有多痛的。雅付亚想。


爱妻离世后戈查就再也不曾有过伴侣,他独身多年,几乎忘记正常的做爱是怎样,更别说从未在床上当过被动的一方。戈查倒吸一口气,隐秘私处被Beastar的性器毫无征兆地撑开,这所带来的感觉并不比在战斗中从背后挨上一拳要怪异得少,肉食动物忍耐着异物的侵入,直到对方的阴茎被完全容纳,他才从刀子捅刺般的疼痛里回神,紧咬牙关。雅付亚的身型和他相比毫不逊色,戈查必须把自己分得足够开才能吞下对方长而有力的东西,他的腿无处可去地勾住雅付亚的腰,而雅付亚压住他,顶着他,肆无忌惮地用视线和双手捉弄他的身体,蛰伏多年的情感化为不加掩饰的欲求,Beastar横冲直撞地操着自己渴求了三十六年的旧友。


雅付亚身上依旧带着戈查已经消逝的激情,但他在进出一阵后宽宏大量地暂缓了节奏,退走的动作让戈查小小松了口气,即使他仍然承受着雅付亚三分之二的欲望。Beastar的唇舌在科莫多巨蜥的光滑鳞片上滑动,他格外照顾戈查身体上受过伤的地方,他几乎清楚它们每一枚的来历,那些疤痕周围的鳞片因为枪伤或刀伤而残缺不全,重新生长出来的部分颜色浅淡,摸起来也凹凸起伏,它们曾被人碰过,也被人吻过,但都发生在太久以前,久到它们的主人根本想不起当时的感觉。雅付亚的动作贪婪而陌生,戈查因此觉得惶恐,他轻轻推拒着伏在自己胸腹前的头颅,对方顺着他的动作让开了,但Beastar在放过它们后又熟稔地咬起他的脖颈,握住他的腰和腿,气息粗重地挺进戈查体内。肉体碰撞的声响让雅付亚的抽插越发迅猛,戈查反手撑住床垫,却只是难以借力地被好友的攻势推向床头。


他可不是只畏首畏尾的兽,所以雅付亚毫无保留地操了戈查两次,没什么顾忌地在警署大厦顶层制造噪音。第一次做完后他把对方牢牢卡进自己和床面之间,未显餍足地想将戈查灌满。第二次时他要求戈查背过去,年龄已经不小的科莫多巨蜥身体僵硬,肌肉和关节也在用隐隐的疼痛控诉这种姿势是多么令人不齿。但戈查趴在床上的狼狈样子只让Beastar更加性起,科莫多巨蜥的尾巴在雅付亚手中微微颤抖、避让,紧致柔软的内壁没有丝毫缝隙地挽留他,令他燃烧,如果他攫取戈查的欲望能化作真正的火焰,那温度一定足以熔炼最坚硬的钢铁。


他在射精前抽离出来,精液甩在戈查的脊背上,后者被长时间贯穿而难以聚合的穴口正向外流着黏腻的体液,双膝也肉眼可见地发着抖。他跪趴着一动不动,在雅付亚面前不带任何隐秘,也不再把一切都藏在那身恼人的鳞片之下,这让Beastar嘴角的弧度有了些许变化,他坦然地为戈查擦拭身体,用手指刮出科莫多巨蜥身体深处的精液,因为过于积蓄浓郁,体液已经有些难以流出。雅付亚耐心清理它们,像普通情人结束欢爱那样着迷地吻过戈查的每一寸鳞片。






这一晚之后,雅付亚亲口向他承诺的,于公于私他们永远不会再有下一次接触。可戈查突然从楼下折返回来,科莫多巨蜥的步子停在门口,原本整齐正常的房间在短短几分钟里变得面目全非,被撕得粉碎的公文铺满大半地板,开裂扭曲的桌椅和茶几翻倒在旁,雅付亚站在一片狼籍里看向落地窗外。Beastar以为能从玻璃上看见自己表情的倒影是愧疚,痛苦或是悲伤,但他错了,他只看见一种解脱般的平静。


三十六年。人生有几个三十六年。被深藏在心底太久的戈查,雅付亚想不爱也做不到,想不思念也做不到,作为Beastar更不能甩开肩上的责任,去自由追求充满妄想的未来。雅付亚只剩一个选择,那就是斩断他们之间的情感。


但戈查和他不一样。戈查在三十六年前就能做出出人预料的事,而三十六年的时光还不足以改变一颗温柔的心。


“我以为你已经走了。”


听见戈查的脚步声,Beastar转头过来露出微笑,和他们相隔多年后的重逢初见时一样完美。


戈查轻轻地回答他。


“可我在离开之前还没和你说一声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