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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

赞达拉的先知醒了,睁开眼睛几乎花费了他的全部力气,所以他只好躺着不动,大脑一面努力和困倦纠缠,一面思考这里是什么地方,空气中有雨水和泥土的气味,昨晚上下了一场雨,祖尔疲倦的思考者,他对那几个吵醒他的惊雷有些印象,他短暂的醒来,又几乎在瞬间睡去,盖在身上的毯子又厚又温暖,令他整个人经不住诱惑的缩在里面。

他又要睡着了,觉察到这件事让祖尔又保持了一点点的清醒,他伸长手臂去摸索着他在床下某个位置放置的药水,可他刚伸出手,自己就被拉进一个怀抱,这个被禁锢的姿势过于不舒服和压迫,他挣扎了两下,于是那个把他整个人都团起来抱住的人嘴里不满地嘟囔着,手指讨好的从他的前胸一路抚摸到小腹。

可我又不是迅猛龙。

祖尔继续耗费自己所剩不多的体力挣扎,才勉强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他想起来了,这里是神王狩猎的营地,而他作为帝国的先知,享有随行的权利,这份“荣耀”不止包括和神王随行,同样也包括晚上和他睡在一个帐篷内,祖尔躺在神王的臂弯里看着不远处属于他的床榻,那条毯子已经被完全掀开,软枕被扔到了一边,他几乎是在刚睡着不久,就在半梦半醒间被神王拉斯塔哈从毯子里挖出来,又被挟裹到神王的榻上,白天的旅途和狩猎已经让先知疲倦不堪,他没有神王那样优秀,又被洛阿赐福过的体力。

何况他也没有拒绝的权利,在神王摸索他的身体时,他闭着眼睛,强迫自己打起精神,可他还是太累了,这幅疲倦的模样让他显出了难得一见的驯服的姿态。

你太累了,还是好好休息吧。

祖尔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大概也是赞美神王体恤臣下这样的言论,可神王看起来并不高兴,所以他在睡着之前,又对他说了一句。

谢谢。

在那之后,他便钻进那个温暖的怀抱里一直睡到现在,祖尔回忆起了昨晚他能回忆起来的,没有任何不妥当言论,也没有任何无可挽回的纰漏,这些都让他放下心来,而疲惫再一次对他发起攻势。

所以他只好又缩回温暖的毯子里,闭上眼睛。



神王狩猎的姿态格外英武,这是自然的,好好睡了一个晚上的先知有了更多的精神和体力支撑白天的狩猎活动,拉斯塔哈手中的弓箭可不是摆设,先知作为随行者之一跟在神王的身侧,狩猎带来的鲜血气味让他们的驭兽都躁动不安,祖尔看着那头他亲自去战兽栏挑选的迅猛龙,作为一个坐骑它可以说是无可挑剔,那身浑身漆黑的鳞片也符合它作为“黑暗先知坐骑”的设定,所以祖尔也乐得把狩猎所得的猎物给它当作食物,先知抚摸着迅猛龙身上的暗色花纹,个人敏锐的直觉让他抬起头,正好看到拿着猎弓的神王骑在迅猛龙上,隔着人群正盯着他瞧。

看起来我晚上是要连本带利一起还了。

祖尔在心中叹气,但还是以先知的礼节对注视他的神王颔首,可他的帝王什么都没说,只是移开了那仿佛猎食者的视线,祖尔又不得不叹息。

看来今晚会很难应付。

夜幕低垂,在筵席上先行告退的先知几乎是十分自觉的回到了帐篷,躺在了属于神王的床榻上,他正思索今日要以怎样的理由和姿态取悦他的国王,晚风将白日里祭祀活动的乳香气味送入了帐篷,他站起来,可身上带着香料和美酒气息的神王抱住他倒在床上,先知被压在下面动弹不得,他刚想出声说点什么,拉斯塔哈似乎是恢复了一点神志,他翻了个身,给了被压在身下的先知一点缓和的空间,之后便手脚并用的将先知圈在了自己的怀里。

这情景似乎是有点熟悉,做好了一切心理准备的祖尔瞪着帐顶,昨夜休息充足的先知在这一刻思考自己要不要拉下脸主动一点,以免以后还债的场面过于凄惨,可他的预言能力似乎在此时不愿意帮助他了,黑暗先知什么都看不到,祖尔只好伸出手环住神王的腰侧,可他刚要将计划付诸实施,拉斯塔哈收紧了自己的手臂,可怜的先知被勒的就剩下一口气,他气的说出了神王的名姓,而不是惯常的尊称,可他的君主懒洋洋地睁开眼睛,凑过去给了他一个亲吻。

随后他们又安静了下来,赞达拉的帝王很快就睡熟并且发出鼾声,他的先知缩在他的怀里听着他的心跳,很快的,也许是困意也感染了他,祖尔就不愿意去思考那些累人的事情了,他努力让自己睡在神王的臂弯里,闭上眼睛,享用着来之不易的恩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