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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斯塔哈的床上躺过他的无数情人,男的或者女的,就连祖尔也不例外,他是在某天拉斯塔哈喝的醉醺醺睡去后的一个早上,站在他的床前唤他醒来出门,可他的上司却伸手把祖尔拖到了床上,他本以为这是一个需要忍耐的玩笑,可很快又发现这不只是个玩笑,祖尔尝试反抗,可拉斯塔哈打落了他的眼镜,又用领带捆住了他的手,留给祖尔的就只剩下忍耐。从此祖尔就成了睡在这张床上的其中一人,他照常工作,偶尔躺在这场床上,听着他的上司抱怨他无趣,又平静地随着他的律动喘息。

可他真的非常无趣,在严酷冬日进入温暖的室内时拉斯塔哈会嘲笑他忠心下属眼镜上结的霜雾,祖尔一点回应都没有,他取下了眼镜,用口袋中随身携带的一个手帕擦干净,于是拉斯塔哈又开始嘲笑他的手帕,没有戴眼镜的会计师眯起眼看着他,他看起来像是生气了,其实他没有,拉斯塔哈把手放在他肩膀上,告诉他往这儿走,这里有台阶,可祖尔迅速的戴上了擦干净的眼镜,避开了他的手。

有时候拉斯塔哈的床上也会躺除了祖尔以外的人,祖尔说这样很好,情人应该和工作分开,公私分明,劳逸结合,祖尔迈过他的上司扔在地上的衣服,昨晚上有人和他一起过夜,第二天早上又不知所踪,像这样就很好,他站在床前对拉斯塔哈说,这就很好,您应该找一位像露水一般的情人,她会在正午之前从你的床上消失,拉斯塔哈伸手想要拉住他,可祖尔后退一步躲开了他的手。

这样就很好,他带着莫名的笑容对他说。

于是拉斯塔哈又明白了祖尔的一种表情,原来当他做出这样的表情就是生气,他想。


他想要看祖尔更多的表情,不是旁观着的,他面对别人的,有时候他的会计师严厉又认真,大部分是对着他的下属们,去报账的祖尔金会拎着一杯奶茶当作贿赂,这个总是惹怒会计师的家伙自有一套平息他怒火的办法,他把奶茶放在桌上,再说几句不着边的笑话,祖尔便会挥手赶走他,如同得到大赦的祖尔金依旧留下约会计师吃饭的邀请,再毫无悬念的被拒绝之后,他离开祖尔专属的办公室,与每一次不同的是,这次他在门外遇见了阴沉着脸的拉斯塔哈。

当晚祖尔就在自己的家中迎接了拉斯塔哈的来访,他的上司穿着便装,看起来不是要邀他出门的样子,而祖尔已经准备睡了,他的屋子有些杂乱,家具简单,床头放着一盏夜灯,他的上司直奔卧室,于是会计师仿佛明白了什么,他顺从的脱掉自己的衣服,可拉斯塔哈告诉他,自己不是因为这事来的。

祖尔又陷入了迷茫,那么他的上司是打算和他躺在床上聊工作吗?祖尔疑惑极了,他再三确认自己的老板没有这样的意思,便按照平时的习惯,从瓶子里倒出五个白药片当着拉斯塔哈的面吃下。黑帮老大并不知道世界上还有神经衰弱这样的病症,自然也就不知道还有褪黑素这种拯救失眠患者的良药,他最开始还以为祖尔在吃摇头丸这种的毒品,可会计师不到三十分钟就告诉他自己该睡了,必须睡,并用一张毛毯将自己卷起自己瘦削的身体,就好像街头小摊贩卖的食物。这下拉斯塔哈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了,他只好伸出手去够祖尔床头的药瓶,把那上面的注意事项一个字一个字的读完,祖尔早就睡熟,他伸出的手犹豫再三,又缩了回来。

如果祖尔睡了一个好觉,他就会比自己的手机闹钟醒的还要早,通常这样做都会令他有那么一点小小的成就感,可今天他提前醒来,却依然躺在床上,他的上司正躺在他的身侧,将祖尔的床挤的满满当当,幸好没有安全感的会计师喜欢用被子把自己围住再紧贴着墙入睡,不然如今拉斯塔哈恐怕要在地上醒来。他发出细细的鼾声,一条腿伸进了祖尔的被子里,习惯了独居的会计师用自己的脚掌小心翼翼的贴在那条腿上,不清楚自己此刻是什么心情,直到他的闹钟响了,手机闹铃忠实的报时并且震动,拉斯塔哈闭着眼,双手乱摸乱抓,嘴里还嘟囔着,祖尔关掉了手机,他的上司抱紧盖在身上的被子,口齿不清的问几点了。

“你怎么起这样早”。

他抱怨着,一面把企图起身的祖尔拉进自己的怀里,来自他人的温暖体温令祖尔倦怠极了。

“因为我要起床吃饭,再到您家叫您起床”。

“那我为你起码省了一个小时时间,这段时间可以用来……”

“工作”。

他是会自己充电的扫地机器人吗?拉斯塔哈睁开眼睛,祖尔已经想要去拿放在床头柜的眼睛了,拉斯塔哈把他扯回自己的怀里,他抱着他,缠着他,用手抚摸着他,这令祖尔会错了意,他的身体下滑,想要在清晨时分为自己刚睡醒的上司提供一点个人服务,可对方制止了他的行为,和昨晚一样,他再一次提到,我不是来做这个的。

你不需要总是这样辛劳。

他说,祖尔感到困惑,以及一丝不快。

明明除了你以外的人都没有这样做。

拉斯塔哈又说了一句,祖尔沉默了一会儿,他抿着唇,仿佛在思考。

“所以我才是您的副手,你的会计师,而他们不是”。

这位一向低调的会计师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带着些许得意和自豪,拉斯塔哈从未见过这样的祖尔,他认为自己此刻应该做点什么,比如把他抱在怀里给他一个亲吻,可拉斯塔哈是一个肢体比大脑动的还要快的家伙,这是他的缺点,也同样是他的优点,被他压在床上的祖尔也只经过了一瞬间的讶异之后便恢复如常,幸好神王没有大早上就把他拖回被子里胡闹的意思,所以他们只是亲吻,靠在一起温存,祖尔看起来非常满足,不是平日里他与他欢爱那般的冷漠和无奈,他主动蜷缩在拉斯塔哈的怀里闭上眼睛小憩,此刻这个平静又温驯的祖尔是完完全全属于拉斯塔哈的。

直到那一个小时过去后,祖尔说,我要工作了,而拉斯塔哈也老老实实地放开他,但在祖尔下床之前,他又告诉祖尔。

“我今晚会来”。


会计师的心情好的过分,他是个严苛而大度的人,他会慧眼如炬的挑出错处,再指点给对方看,只是在指点过程中多少让对方有些难堪,这样高标准的一个人让周围的人多少有些畏惧或是讨厌他,也自然没人去在意他心情是否愉快,可今天的祖尔实在反常,拉尔瞪着祖尔看,通常他们两看相厌,虽然没有实在的打起来过,可彼此在言语上都没占过什么便宜,可今日不同往日,祖尔居然什么都没说!这个没有主动攻击他的会计师让人惊讶极了,觉察到拉尔没有直接离开,祖尔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

“罗缇刚来过,不过不是来找你”。

他甚至开始提点我了!是天要塌下来了吗!……也许是他在谋算某个邪恶计划,忧心忡忡的拉尔离开了会计师的办公室,他在走廊里遇见了同样心情好的拉斯塔哈,不过他们的上司每天心情都很好,所以这并不是什么新鲜事,拉尔目送心情好的拉斯塔哈进了同样心情好的祖尔的办公室,不禁摇头叹息。

祖尔的心情确实很好,因为他昨夜睡得不错,无人打扰还多躺了一个小时,他吃了晚餐,洗了澡就躺在床上,才想起来自己晚上似乎还有个约会。祖尔不清楚他的上司又在玩什么把戏,但至少他能过上一段好日子。

好日子,祖尔咀嚼着这个词,他躺在床上放空自己,还有些湿漉漉的头发阴湿了脖子,带来一丝凉意,他打了激灵,听到了门被敲了几下。拉斯塔哈又来了,他的上司有时带着肆意的任性,他想怎样就怎样,由不得别人忤逆,多年来祖尔早已总结出一套专对拉斯塔哈的对策出来,早在他们滚到一起之前,所以他只认为这事是一种调剂,一份工作内容,和他加班到凌晨一样,虽然不是那么情愿也不是那么舒服,但这是上司的要求,他必须照做。可这次有些不同,拉斯塔哈于门口将他抱在怀里,外套里挟裹的冷气让他感到不适,祖尔认为自己应该忍耐,直到对方主动剥下他的衣服,把他按在沙发上抬起他的腿,他们从未这样过,有一次拉斯塔哈想要祖尔服侍他一个口活,可是会计师糟糕的技术又让他作罢,这次是完全不同的,会计师被剥了个干净可他的上司还穿着外套,他躺在沙发上被按住胯部,任凭对方将头埋在他的两腿之间为所欲为。祖尔从未这样想过,也认为他们不该是这样的姿态,可身体的快感总是真实的,尖锐的欲望让祖尔忍不住颤抖起来,他第一次挣扎起来,可拉斯塔哈一个吞咽就让他立刻老老实实,他瞪着天花板,手指绞紧了垫在腰下的软枕,体味着来自下身传来的触感和唇舌交缠性器时的水声,祖尔没有勇气去看那是一副什么景象,他蜷缩起身体,在无意中弄脏了拉斯塔哈的脸和外套。

祖尔目光涣散的躺在沙发上,他的双腿无意识的张开,胸膛还在因喘息而起伏,拉斯塔哈脱下了被弄脏的外套,他用手指抹去了脸颊上的精液,发现恢复些许神智的祖尔想要并拢双腿。拉斯塔哈紧盯着他,直到一向冷漠的会计师侧着头避开他的直视,他脱衣服的声音引得祖尔看了他一眼,和平时性事中冷漠无奈的视线不同,在拉斯塔哈进入他之前,他取下了自己的眼镜,这又是一个属于祖尔德,新的肢体语言,拉斯塔哈很快明白了这意味着什么,他俯下身吻了他,巨魔很难与人亲吻,可他们总是有办法做到,祖尔格外喜欢这个,他不在乎对方嘴里还有他的味道,也不介意对方就这样进入他,会计师伸着舌头舔舐着上司颈项的皮肤,在顶弄的时候转为啃咬,支撑身体的双腿打着颤,他又快不行了,平日里他会提醒他的上司别射在里面,可今天他口齿缠绵的呻吟着,身体绞紧对方时抓挠着他的后背,被射满的时候祖尔浑身哆嗦,他想要抱住什么可拉斯塔哈把他按的太紧,这又让他哀叫出声,就好像被鞭子抽打的野兽。


祖尔是被闹钟叫醒的,他太累了,以至于没有第一时间去关掉手机,还没等他伸出手。有人替他关掉了闹钟,祖尔睁开眼睛,拉斯塔哈正好刚把他的手机扔到一边,把他往怀里拢了拢,他该起床的,祖尔的意志力在和自己的本能交战,酸痛的身体和隐隐作痛的喉咙让他记起昨夜是怎样被带到床上,任凭他的上司为所欲为的,而现在他正被拢在罪魁祸首的怀里,是那么温暖,那么让人昏昏欲睡……祖尔打了个激灵,差点睡着的会计师想要坚守他的岗位,可他的上司发话了。

“今天你放假一天,哪都不许去”。

虽然他这样说了,可祖尔不见得就会听他的话,所以拉斯塔哈吻着他,抚摸着被裹在被子中的祖尔,就好像在安抚自己的宠物一般,祖尔开始昏昏欲睡,最终放弃了抵抗,在他怀中安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