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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他被蒙住眼睛,被捆的像只待宰的动物,他也能够分辨出在蒙住眼睛的布料价值不菲,更别提身下柔软的床铺,每日露宿街头的盗贼深吸了一口气,空气中弥漫着让人心情舒缓的香气,时刻索绕,但又不浓烈,晚风吹进床笫间,挂在床柱的帘幕发沙沙的响声。盗贼挪动身体,就算是被束缚成这样,这里也比他平日睡觉的地方好上一百倍,更何况他刚结束了一份赚钱的活,虽然现在又饿又累,不过既然躺在这么好的床上,先睡一觉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

祭祀稍微晚了一点回到他的卧室,虽然抓住了盗贼让他有些迫不及待,可他依然拖延了够久的时间,一想到在被剥夺自由和视线的那段时间里,那个贱民出身的家伙会多么的无助和恐惧,祭祀就不免得意洋洋起来,他走进卧室,满心期待对方会像一份精心准备的礼物那样躺在他的床上。

可祭祀走进卧室便听到了幕帘后的鼾声,他跪坐在床上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虽然他有交代过(而且事无巨细)只束缚住他的手脚,可他真没想到会有人在这种境地下还能睡觉。盗贼在睡觉的状态下蜷缩起身体,这时候给他一鞭他就能惊醒,可祭祀想了想,还是动手解开了束缚他的绳子。

盗贼疲累又困倦,在这种情况下他都会做噩梦,这是常有的事,他经常因为噩梦从睡觉的地方滚下来,有时候是木料,有时候是木炭堆,他对睡觉的地方也算挑剔,不湿冷,也不会让他滚下来摔断腿的地方,这样盗贼也可以从容面对他的梦境。今天他梦见了一条蛇,这些生物大多冷冰冰长着鳞片,可这条梦中的蛇又热又软,它缠住了他,扭住他的手脚,鳞片刮蹭着他的皮肤,他试着挣扎,可那蛇把他缠得更紧了,于是他只好从梦中醒来,正巧祭祀在把他压在怀里,朝他的耳朵里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