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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储和先知

年轻的王储总会梦见他的老师。

赞达拉的先知是个寡言又孤拐的家伙,寡言是因为他总是在讲述预言而非交谈,而孤拐则是他预言中的内容,他总是能预言灾难。赞达拉的王储在年幼的时候就听过许多人的闲聊,他们认为他还小,所以肆无忌惮的当着他的面议论起帝国的先知,可他又知道那位先知并没有他们说的那样怪异,至少在面对时他不是,那位总是冷着脸的先知对他微笑,伸手揉乱了他的头发,他刚想逃走,就被那位先知拎起来带走,就好像一只被抓住的小兽那样,他通过踢打和尖叫企图逃避接下来的课程,可那个寡言又孤拐的家伙换了个姿势抱住他,他身上祭神的香料包围了年幼的王储,不一会儿,他详装睡着,可那位先知还是没有放下他,只是拍了拍他的后背,于是他就真的这样睡了过去。

可他又醒了,属于童年的一段回忆结束了,年轻的王储翻过身,将那条厚重又温暖的毛毯压在了身下,他的身上带着汗湿和热度,年轻人的体质让他即使暴露在夜晚的空气中也没什么,更何况那条带着温度的毯子被压在身下可以让他更好回味他的梦境,那位随着他年龄增长当真变成了传言中一般的先知,他的昔日的导师之一,赞达拉的黑暗先知——祖尔,他于梦中被他压在身下动弹不得,那张带着疏离和冷漠神情的脸上此刻只有疑惑和略微的失神,他的身体后仰,露出脆弱的带着血管的脖子,他的皮肉已经不如年轻人紧致,变得松弛起来,可王储更喜欢这种极易留下痕迹也难以消退的感觉,他舔弄着祖尔的皮肤,他已经被他操射过一次,所以这次他会挣扎,哀求,但又很快沉浸在情欲。王储的腿绞紧了那条被他压在身下的毯子,他将脸埋进去,想象着他此刻剧烈的操着他肖想的对象,年轻人很快蜷起脚趾,任凭精液弄脏了床铺和手指。可年轻人不切实际的幻想却没有停下,他依然蹭着那条毛茸茸的毯子,他会抱住他的,安慰他,对他倾吐自己这么多年的爱意,他注视了他那样久,也许比他的父亲注视他还要久,是的,他的父亲,年轻人翻过身,那条已经肮脏的毯子还半盖在他的身上,他的父亲,神王拉斯塔哈坐在王位上已经那样久,而祖尔在许久前就已经是他的先知,他曾不止一次看到黑暗先知出入神王的寝宫,也听过那些贵族说出的肮脏谣言,第一句永远是讲述黑暗先知是一个怎样厄运缠身又下贱的平民出身,最后一句则是神王厌倦了他,真是万幸。可是就连这样的谣言都令年轻的王储嫉妒,他不禁想如果他得到了祖尔他们会怎样说他,这位下贱的先知居然用他的肉体连续诱惑了两位赞达拉的王室成员,一位国王和一位王储,年轻人忍不住在黑暗中笑了出来,他可不像他的父亲,他会把那些说闲话的家伙割掉舌头再丢进沃顿的沙漠,而不是得到他,抛弃他,再任凭流言这样攻击他。

而祖尔此刻也没有睡,赞达拉的富庶和平静已经让他许久没有因为政事失眠了,能够让他失眠的都是自己的事,也许这也是一种幸运,祖尔这样开解自己,比起冥思苦想要如何让神王相信他预言的灾难而言,这种烦恼已经不算什么,只是赞达拉王储成年的礼物,祖尔吹熄了燃烧的蜡烛,那个小家伙为了逃避学业而装睡就仿佛是在昨天,帝国先知在面对这个和拉斯塔哈相似的继承人总是有些不太自在,他从小在万民之厅成长,在那里他竭尽全力的让自己显得‘有用’,而这个总是随心所欲的小家伙除了整日在太阳底下乱跑之外就不喜欢任何课业。有人负责他礼仪,剑术,识字,那时候祖尔也如现在犯愁,他不知道应该教他什么,那时候他的神王说……

不,是神王说,我想让你看看我的继承人。

于是祖尔真的就看着他长大,那个继承了拉斯塔哈血脉的年轻人日复一日的像极了他的父亲,童年的相处时光令这位王储对祖尔另眼相看,他在狩猎结束之后把猎物毛茸茸的尾巴尖做成一个简易的小饰品送给祖尔,也许是他的父亲过于严厉,或者是他周围的贵族和臣下过于谨慎和恭维,他总是在不经意间想要亲近这位年长的先知。那时候年轻的王储捏着那个毛茸茸的饰物,像一头野兽那样钻进了他的帐篷,先知惶恐的想要行礼,可他站在祖尔的面前,局促不安的让他收下这个礼物。

他和他多像啊,那副窘迫的样子刺的祖尔眼睛酸痛,年轻的王储想要把他当做一个长辈那样亲近,可他只从他身上看到了那位冷漠君主的影子,那位追求过他,又和他有过一段温情的时光,又和他恢复普通君臣关系的君王的影子,这也让祖尔愧疚极了,他认为自己配不上这样真诚的礼物。可年轻人吹灭了他帐篷内的蜡烛,在黑暗中他的轮廓更像那段旧时光的影子了,祖尔后退了一步,待到他重新点起蜡烛,那个毛茸茸的饰物被留在了他的枕头上。

他已经好久没和他交谈了,就像个老朋友那样,先知躺在自己的床上,这个年纪的年轻人也许会喜欢锋利的刀具,祖尔还记得剑术是他唯一没有选择逃跑的课程,一把趁手的长剑,和精美的刀鞘,他闭上眼睛,内心对礼物已经有了些许头绪,希望那个年轻人会不在意我对他的疏远,解决掉烦恼的先知困极了,他很快就进入了睡眠。


祖尔在半梦半醒中感觉到了有人掀开了他的毯子,他不是那样缺乏警惕的人,可那脚步声很熟悉,抚摸他皮肤的手指也带着剑茧,先知发出舒适的哼声,他让自己的身体紧贴着那个温暖的胸膛,哪怕这只是个梦境,祖尔的手不由自主的朝着双腿间探去,每当这个熟悉的梦境造访,他都会这样做,他会在半梦半醒之间抚弄自己,在床铺间像个求欢的荡妇那样把自己弄的湿漉漉的,他呻吟着,那声音一声比一声高,他的神王会喜欢的,那个对他厌倦了的,总是抱怨他在床上冷感的神王。

“拉斯塔哈……”

他这样叫着他的名字,摆动着自己的腰,在他的梦境中他的神王紧抱着他,用膝盖抵着他的两腿之间,他用力蹭着那个地方,也许他的神王会因此而惩罚他,他会掐着他的性器不许他射,或是用精液把他射满,无论如何,他都会承受的,他掐着自己的腿,享受着疼痛,幻想着他许久以前和神王的欢愉,绷紧了自己的身体。

直到祖尔沾满自己精液的手指被人舔舐,他才回过神来,从情欲中抽离的先知挣扎着,反抗着,他去摸自己枕下的匕首,可那把利器被人扔远,祖尔本想喊出声来,可适应了黑暗的双眼看到的景象又让他把呼喊咽了下去。帝国的王储正按着他的手脚,有条不紊的制住了他,比起恐惧,祖尔此刻更多的是羞耻,他把这个亲近自己的年轻人当作了他曾经的爱人,他的父亲,在他的面前还做出了那样的事情,可王储不紧不慢的把先知的手指舔干净,就仿佛这腥膻的液体是什么美味那样,祖尔突然想到了什么,这个念头让他头皮发麻,也浑身发冷。

不行,他说,他严厉的训斥着他,王储捆住了他的手,直到祖尔开始哀求,他发抖着挣扎哭求,可任凭他怎样做,年轻人都细致的把催情的油膏涂抹在他的身上,等到他把手指把那些油膏细细的推进先知的体内时,祖尔闭紧了嘴巴,他的欲望不能骗人,高潮过一次的阴茎已经在爱抚下完全挺立,他很久没有被人弄过那个地方了,王储的手指即是为他润滑,也是在操着他,半凝的油膏已经完全被热度融化,现在就算他的腿没有被拉开,此刻也自动的张开着,祖尔舒服的闭上眼睛,可那年轻人捏住了他的脖子。

“看着我,祖尔,看着我”。

那张和神王相似的面容此时热切的盯着他看,他没有佩戴王储的衣饰,这让他看起来更像是个普通的年轻人。祖尔迷迷糊糊的想道,明日还有一场宴会用来庆祝他成年,在那头小兽抱紧他,用阴茎磨蹭他湿润的后穴时,祖尔听到了象征午夜的鼓声。

他已经成年了啊。

被填满的瞬间祖尔忍不住拉长了呻吟声,他许久没有被这样对待过了,倒不是说他是个荡妇一样的人,只不过他毕竟是活着的,也有自己欲求的一个人,年轻人的频率那样快,药物和身体引发的欲望几乎搅乱了祖尔的脑子,他很快又射了。对方把他翻了个身,从后面开始操他,祖尔尽可能的抬高身体,他此刻乖巧的就像被人带回家的妓女,尊严和伦理全部被抛在了脑后,那根没有经验的阴茎粗暴的操着他,但他全部尽数接纳,任凭对方在他身上又啃又咬。他又想要射了,可王储又把祖尔翻过来,就好像他幻想的那般,先知头颈上扬,脸上带着欢愉的泪水,半张着嘴喘息,王储按着他的腰胯,试图让自己射的更深,被射满的先知发出呜咽,王储俯下身,在挺动腰杆的间隙亲吻他。

现在王储梦境中的场面全部得以实现,是他贪婪的将他们都变成了现实,我的祖尔,他紧抱着先知,不顾他现在目光涣散,身上带着淤青和红痕,他从他第一次梦见他说起,年轻人压抑许久的爱意有那么多,多到他抵着刚刚得到的爱人的肩膀,从午夜一直倾吐到天明,祖尔也在半梦半醒中听着,无力的双手被年轻人摆放成环着他的模样,从破碎的倾诉和自己的一些回忆去了解这段他从未知晓的爱意。

可我是你父亲的先知。

祖尔有气无力地说道,换来的是对方给予的亲吻,天空已经晨光熹微,祖尔不禁想起他有那么几次也曾留宿在神王的寝宫直至天明,他们有时会交谈极晚,偶尔也会早起,那时候他们就是这样静静地躺着等待应该起床的时间,祖尔用力的合了合眼睛,他坐起来,并没有打算等待对方的回答,而是催促他快点离去。

“您今天还有一个庆典,还记得吗?您已经成年了”。

先知哑着喉咙这样说。

“恭喜您”。

那位地位尊贵的年轻人一动不动,他四平八稳的躺在先知的小床上,一夜未睡并没有为他带来什么困倦,相反他正眼睛发亮的盯着祖尔看。

“你的确是帝国的先知,可你先是祖尔,然后才是先知,先知理应待在神王身边”。

他停顿了一下,把祖尔拉回床上,翻身压住他,那张床就仿佛它的主人一般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声响。

“可是祖尔,你是怎么想的呢?”

现在换年轻人占了上风,他的诡辩和计谋也是有人传授过的,如今他把自己学得的成果尽数用在了他的导师身上,现在换他抛出问题又不需要对方回答了。他从床上爬起来,穿好衣服,打算和来时一样从先知家的窗户跳出去。

“我还会再来的”。

他于晨曦中对祖尔说,年轻的王储本就想这样离去,他的疑问既可以让祖尔动摇,而他提醒对方还会再来拜访又可以表明他不需要对方的同意,他的神情和语气做足了上位者的威严和不容拒绝。

他本该就这样离开的,这样就非常完美了,可那年轻人又折了回来,他俯下身,给了先知一个亲吻,这样不好,他不应该对自己所求之物表露出过于的贪婪和迷恋,这样会有人利用他的欲求当作弱点和威胁。

但是他忍不住这样做。

年轻人为了弥补自己过于感性表露出来的纰漏,飞快的逃离了先知的家,只留下祖尔一人,象征着日出的鼓声已经响起了,可帝国的先知还躺在床上,今日还有一场重要的庆典,用来庆祝神王的王储成年。祖尔想到那个亲吻,和那个年轻人离去时慌张又带着些许懊恼的神色。

可这一次,他没有想起自己旧时的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