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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像也曾期待过。

就好像是期待播种后的植物那般,发芽,成长,结出果实,枯萎凋零,进入下一个轮回,他期待自己会变得与给予他血脉的其中一个物种相似,所以他一直在等待,等待,却忘记了自己并不是一颗正常的种子,腐烂的种子,他想,就像是一株想要继承两种基因贪婪的嫁接产物,不像母体也不似父本。

他是独一无二的。

也同样意味着他是孤独而异类的。

食草动物的舌头窄而长,灵活而且光滑,为了安放这样的舌头他们都有着过长的头骨,可梅洛没有这些,他只有这跟舌头,和豹的头骨和尖牙利齿,他总是会无意识伸出舌头,这样很怪,也有些可笑,但他总能让那些家伙们笑不出来,再令他们感到恐惧。


在他们与斑纹组对峙的时候,他的其中一个手下偷偷的回望了他一眼,那道目光是他所熟悉的,是他不得不去正常的人的街道时,来自于其他兽类的探究的眼神,梅洛回以微笑,狮子很快打了个哆嗦,转过脸去。

他在比对他们,梅洛盯着他的敌人们看,猎豹和花豹的斑纹有些不同,斑纹组都一视同仁的接纳了他们,他手下的狮子们也许不知道这些,所以他们好奇自己的新任老大另一半的血统来自于哪个种族,梅洛自己也好奇,但是他不允许其他人和他有同样的想法。

所以他要惩罚这些不懂事的家伙,黑市的势力错综复杂,獾们自成一派,以秃鹫为首的家伙只接纳鸟类成为他们的一员,群居又团结的灰狼,还有那群身上有斑点的猎豹,以及狮子组,早知道这样还不如选那群灰狼,梅洛斜倚在墙上,无意识的抚摸跪伏在他面前的狮子,他的体型比梅洛大多了,他抬起的腿可以轻松的搭在对方的肩上,又想起来狮子们的鬃毛因为天性总是乱蓬蓬的,可这些雄狮们又爱惨了自己的毛发,所以他们就算是灰头土脸,也不忘打理自己的毛发,他把手指插进对方的毛发中攥住,满意的感受到对方含着自己性器的嘴巴略微收紧,齿尖刮擦在阴茎上的刺激感让他体内食草动物的基因不住的颤栗,梅洛挺了挺腰,试图感受到更多来自尖牙利齿的抚慰,可对方呛咳的吐出了他的性器,这让感到一阵欲求不满的恼怒,他提起对方的鬃毛,迫使他张开嘴,重新把自己的性器塞进去。



他倒也不是想搞什么特殊化,只是在去属于狮子组的假面俱乐部时,梅洛会穿着自己的衣服,带着属于自己的面具,遮挡自己的脸,令人辨认不出自己的异常让他感到些许平静,而穿着自己的外套则让他更加舒服一些。这个异端的混血儿坐在视线好的地方品酒,这里满是像他一样选择抛弃自己原有种族来放松的兽类,所以有时候,他对面的空位也会坐上一个人。

“你好啊”。

梅洛闻到了对方身上的酒味,于是他也点点头,把这当作放松之余享用的“零食”。

但这也不是他找不到外套的原因,梅洛确认自己已经完全清醒,他记得昨晚脱掉了被蹂躏的满是褶皱的衬衫和外套后去洗了个澡,睡前那些衣服还仍在地上,虽然也不会在今天穿它们,但是他不喜欢这种事情脱离他掌控的感觉,哪怕是一件外套,一件衬衫也不行。

但这事又很好解决,除了哪只不听话的狮子收走了他的外套,又会有谁在入夜后作出这样的事呢。梅洛开始回忆自己回来后见过的家伙,对他们说的话,以及他们脸上古怪的表情,也许需要一点惩罚他们才会说出自己做了什么。梅洛踩过房间咯吱作响的地板,用声音告诉他们自己已经醒来,可这次他推开门,见到的并不是一脸唯诺的手下。

他们扯着梅洛昨晚穿过的衬衫和外套在闻嗅上面的气味,狮子的体型过于大,而那件衣服又过于小了,梅洛不禁想到昨晚上他遇见的人是怎样把呼吸喷在他的胸膛上,又试图解开他的衬衫,理所应当的,梅洛拒绝了他,但那些暧昧的气味和留在颈项间的舔舐都留下了痕迹。

但他不心虚,他为什么要心虚,他应该……应该生气。

梅洛先是假装瞪大了眼睛,又眯着属于猫科才有的眼睛问他们:“你们在做什么”。



梅洛不喜欢以这个受制于人的姿势示人,但他的确受制于人,这是桩有预谋的谋反,这些狮子按住他的手脚,动作就好像要把他分尸,其实一头就够了,梅洛的力量不足以反抗他们其中任何一人,也许是在他统治狮子组许久留下的余威还在,梅洛被雄狮仰面按住,他懒洋洋的,只用目光表达他的轻蔑。

“你们就这点能耐吗?”

当他的衣物被扯开,他才说了这么一句,有人分开他的腿,梅洛笑出了声。

“看来你们真的就这点能耐”。

混血儿赤裸的皮肤上有着人工刺上去的花纹,食草动物的纤细手脚,猫科特有的腰部线条,这让他看上去怪诞极了,而那头狮子也是一脸古怪的表情,可怜的家伙,梅洛甚至怀疑他是否能硬起来。可对方俯下身,盯着他大腿内侧的一小块皮肤仔细查看,又用手指抚摸那处的皮肤,梅洛似乎想到了什么,这让他寒毛直竖。

“你有猎豹的斑点?”

被压制住的梅洛瞬间爆发出的力量使他几乎挣脱出来,他蹬动着腿,露出嘴里属于食肉动物的獠牙,可压制他的狮子太多了,他的腿被迫按回去,看到他身体缺陷的那头狮子露出一个残忍的微笑。

“这不是也会露出很好的表情吗,老大”。

他仇视的盯着他看,他,他们每一个,这些血统纯正的家伙不知道他的痛苦,这就是他的弱点,他小心翼翼隐藏着的异常,和对这种异常的抵触。



他被推挤在墙上,对方的力气很大,而且隐约带着点酒味,所以梅洛猜测他是头肉食动物,对方把手垫在他的后背代为他挡了不少冲击,这样的行为让梅洛在心里多少对他有了那么一点点好感,可是一个好的“零食”是不需要这些的。梅洛还带着面具,对方也看不到他的表情,那头野兽隔着面罩把呼吸喷在他被扯开的领口上,梅洛抚摸着他颈后露出的毛发,手感竟有些熟悉。

“我闻不出来你是什么……”

对方的声音在面罩下面闷闷的,梅洛的解开了自己的衣扣,任凭那双带有利爪的手在他身上摸来摸去。

“这不重要”。

对方抬起他的一条腿,皮带的搭扣叮当作响,他们打开面罩上用来饮酒的开口互相亲吻,梅洛的舌头舔过他的牙齿,品尝着对方的味道。

居然是头狮子。

他在心中咂舌,在对方进入自己身体的时候满意的弓起腰背,他被雄狮禁锢在墙壁和怀抱之间,他不得不双腿交叠紧扣住对方的腰,这都要得益于属于食草动物的纤细手脚,对方按住他的腰胯顶弄时的力气很大,他不得不随着对方的动作起伏和浪叫。这可比他的那帮手下好多了,他甚至决定在结束的时候再奖励他一次亲吻。

这个家伙就仿佛知道梅洛的弱点一般,混血儿很快就哼叫着进入状态,他很少和陌生人做爱这般投入,可那个家伙每一次的抽插都停留在梅洛体内的弱点,他收拢臂弯,呼吸喷在对方的胸膛,他就快要不行了,觉察到他的变化,那头雄狮亲昵的蹭了蹭他,他空出一只手,试图撕开自己的面罩。

“等等……”

梅洛并不想看见对方的脸,可那家伙狠狠的操了他两下,松开握住他腰胯的手,因为重力,对方硕大的阴茎进入的很深,他又哆嗦的说不出话来了。

“夜安,老大”。

那张属于他手下的面容从面罩下露出来,混血儿很快反应过来,他用手推挤着对方,腿也挣扎起来,可这都是徒劳无功的,那头雄狮按住他抽插,用舌头舔着他胸膛的刺青,他的手指环着混血儿勃起的阴茎上,他最喜欢这个,他会就这样被操着达到一个没有射精的高潮,这意味着他们还会再来一次,很多次,对方张开嘴,尖利的牙齿磨砺着他的皮肤,就仿佛下一刻会刺入他的喉咙,这样的想法让他很快就抱着对方的脖子叫出声来,灼热的液体也射进了他的后穴,他浑身颤抖,一些液体从雄狮放开他的动作滴落在夜总会的地板上。

“老大,其他人还在楼上的房间等着我们呢”。

衣物几乎被扒光的梅洛根本站不住,唯一还遮挡住他的就是他的面具和鞋子,混血儿颤抖的腿上还沾着精液,其他人?什么其他人,他的阴茎还半硬着需要抚慰,他的手下把他抱起来,朝着楼上的包间走去。

“我们都等着您呢”。

他就又明白了,在雄狮的怀里小幅度的磨蹭着他的皮毛,这是又一个夜晚,他明白的。




他本来是这样打算的。

他会逐个的诱惑他们,撩拨他们,在稍微挑拨那么一下,这群肉食动物就会分崩离析,可他低估了这群狮子的团结,他们在他看不到的地方交流和沟通,等到梅洛意识到的时候,他仍然是那个团结的狮子组。

只有狮子,没有容纳过任何异族。

混血儿在高处看着黑市的灯光,狮子组的基地又大又显眼,这在他的眼里显得愚蠢又可笑,可这里能俯视其他建筑又成了他唯一的优点,梅洛不抽烟也没有什么食欲上的喜好,他会来这里吹风,连带呼吸新鲜空气,直到有一双巨大的爪子从后面抱住他,长着鬃毛的头在他的后背蹭来蹭去。这就是他低估他们的下场之一了,雄狮很快把他抱在怀里,避开他那双属于羚羊的角,梅洛甚至都懒得挣扎,他任凭对方像只渴求抚摸的猫咪蹭着他,手掌伸进衣服里摸来摸去,他身上没多少肉,这是在狮子组公认的,他们甚至会私下抱怨梅洛身上的骨头戳人,可来找他的时候他们可没这么说过,这些和他有实质关系的食肉动物会趁梅洛任何独处的时候去独占他,在他的身上留下自己的味道,他本以为这样会让他们分崩离析,但这群狮子反倒愈发团结。

他的心情不好,所以他在对方进一步得寸进尺之前推开了他,他走在前面,手下一直跟在他的身后,直到他的卧室,雄狮的把他压在床上剥去他的衣服,就好像给肉类去除皮毛,混血儿神情冷漠,在被进入之前他都会保持着这种冷冰冰的模样,直到被对方按在床上从后面进入,雄狮的指节揉搓着他的尾根,他摆动着腰发出不像样的呻吟,这种被动激发的欲望也让他苦恼万分,但这的确是他干巴巴的可怜人生当中不多的娱乐了,梅洛的爪子深陷进柔软的被褥,他被雄狮从后面抱起来,这些大型猫科动物无一例外都想要掌握主导权,哪怕是在这张小小的床笫间也是如此,梅洛尽可能地摆动着腰配合对方的动作,和他平日恶劣的态度相反,他是如此渴求着更多的快感,甚至主动靠过去,用脸颊蹭着对方的脸,喉咙里模仿着猫科动物所喜爱的咕噜声,只有这时候才会得到回应的雄狮抱着他,他们温存了一会儿,在品尝够了领袖温驯讨好的姿态才开始继续操着他,梅洛的身体后仰,他才不管自己头上的角会不会伤害到对方,他的腿因为快感而绷紧,脚趾也蜷了起来,他快要不行了,对方在这时候停下动作,他急忙凑过去磨蹭对方的嘴角,一边亲吻一边哀求。

可当一切都结束的时候,这些都不一样了,沉浸在高潮后的余韵和疲累中的梅洛昏昏沉沉的,那头雄狮仍然抱着他,他身上的体温,呼吸,气味都笼罩着他,在性事当中他属于食草动物的部分会让他感到恐惧,这也是他快感来源的催化剂,可结束后这种恐惧只让他觉得心烦,他被雄狮的拥抱搞得昏昏欲睡,可还是在睡着之前用尽全力推开想要和他温存一会儿的家伙,勒令他马上滚出去。

这便是他的习惯了,现在梅洛的床上只有他自己,虽然床铺间还留有对方的温度和气味,甚至还有几根狮子金棕色的毛发,但这都不重要,梅洛钻进了毯子,他将会借着这股温度渡过又一个秋日的夜晚,直到天亮。




那头最年轻的小狮子总是会想方设法留下来过夜,梅洛不是不知道那群雄狮私下里是怎么议论的,对于梅洛的习惯他们甚至开了个赌局,看看谁会在睡过他们的老大之后又能被他留在房间过夜——哪怕只是睡着地板上也算数。所以这只年轻的小狮子才会这样热切地抱着他,和他温存,是因为他比较年轻,所以才更想要博得这“殊荣”吗?梅洛磨蹭着他的脸颊,那些年长的狮子总是在亲近他时注意分寸,有些家伙会在性事结束后自觉离开,而这头年轻狮子已经开始磨蹭起梅洛的身体,在留下气味的同时,还伸出舌头舔舐混血儿身上的刺青。

梅洛太知道他想做什么了,他作为食草动物和食肉动物的混血儿,体力是不及这群雄狮的,而这头最年轻狮子——就算是狮子组里最年轻的还是比梅洛年长两岁——想要把梅洛折腾的精疲力尽,好达成他在老大卧室过夜的愿望,年轻的狮子讨好又小心翼翼的蹭着他,他因为莽撞而被喜怒无常的老大教训过好几次,梅洛伸出手抚摸他的深色皮毛,这头刚果狮脸上有和他相似的斑点花纹,而他们领袖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这让他寒毛直竖,可只过了一会儿,梅洛温柔的亲吻他的脸颊,告诉他希望自己一会儿能够听话。年轻的狮子就真的一动不动,直到他的老大一边亲吻一边挑逗他,把脸埋进他的两腿之间。

年轻的狮子几乎要跳起来,可梅洛的爪子按在他的大腿内侧,他只能乖乖听话,能睡到这位昔日里喜怒无常令他战战兢兢的领袖已经足够让他兴奋了,更何况这时他正在为自己服务,年轻的狮子大胆的撑起身体看了梅洛一眼,属于羚羊的角此时在他身上起伏,阴茎被粗糙的舌头轻轻刮过,猫科的细长瞳孔望向他,他避开了狮子的视线,垂下眼睛,全心全意的为他服务。这样的场景让雄狮又躺了回去,对方的鼻息喷在他的小腹上,他小幅度的挺腰,感受对方喉咙的触感,梅洛收拢牙齿,威胁般的刮擦他的皮肤,可这时候年轻的狮子已经很难控制自己,他弓起背,喉咙里发出模糊不清的咆哮声,梅洛闭上眼睛,适时的几下吮吸后,便被涌入喉咙的热流呛咳了好一会儿。

混血儿坐在床边舔了舔嘴唇,那些涌入喉咙的液体被他咽下去,他也确定对方听到了自己的吞咽声,年轻的雄狮把他抱在了怀里,这是比以往不同的温存和亲吻,少了很多不安和小心翼翼,更多的是来自真心实意的情感,雄狮发出舒适的咕噜声,梅洛抚摸着他的鬃毛,揉搓着他的耳朵,觉得时候差不多了。

年轻的狮子就这样被推出了门外,他提着刚穿好的裤子一脸迷茫,而梅洛体贴的把他的上衣也扔了出来,他脸上无辜的神情让混血儿知道,自己今晚上能做个美梦。




他并不认为他们会对他心生怜悯,雄狮在这方面一向臭名昭著,而梅洛乐得装作这幅弱小可怜又无助的模样,“他失忆了”,这听上去是个蹩脚的谎言,可梅洛的演技和口才能把它变成真的,而狮子们的愚蠢则对他深信不疑,梅洛即便是要笑破肚皮,也保持着那副高度紧张和倍受惊吓的样子,他说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也说自己待在肉食动物身边会不舒服,他在谎言里加了些真话,这是个好像在牛奶中兑水一样技术高超的活,梅洛也确信这样可以揪出那些图谋不轨的家伙,想想看吧,在他们打算造反的那一瞬,他将立刻把他们的计划扼杀在摇篮里。

为了那一瞬梅洛愿意忍耐,可他并没有想到自己还需要忍耐这个,狮子组的干部把他围在中间,在剥去他身上衣衫的同时还用手抚摸他的皮毛,他愤怒的——这愤怒大部分是真实的——指责了他们的冒犯,可雄狮们按住了他的手脚,梅洛开始警惕着是否是个阴谋。他的纹身被暴露在他们的面前,混血儿此刻恼怒极了,更别提食肉动物和他的亲密接触给他带来的颤栗,他抽出一只手,想像往常一样扇他们一巴掌。

似乎早就预料到他会这样做,他忠实的手下们握住了梅洛的手,舔舐着他的手腕,享受着他的颤栗,无论他说些什么,他们都好声好气的安慰着他。于是梅洛又惯用起他的伎俩,威胁,诱惑,煽动,挑拨,可今天的狮子们都不为所动,等到他们仿佛达成了某个协议一般,第一头雄狮压住他的手,分开他的腿,梅洛紧张的牙齿都在打颤,对方想要温柔的亲吻他,梅洛第一次感激自己遗传于肉食动物的尖牙利齿,他威胁般的咬牙,迫使对方打消了这个念头。

当身体的某个部位被侵入的时候,梅洛的目光一直盯着天花板的某一处看,他记得自己尝试过发泄自己的欲望,可他根本没有感觉,性欲就同他的味觉一样,他有需求,但是品尝不出任何味道,那些狮子也是摆弄了他好一会儿才放弃挑起他的欲望,黏膜被撑开,进入,对方的器官和他没有任何的阻碍贴合在一起,梅洛的身体被强制抻开,感受着来自雄狮身上的气味,温度,和他身体带来的有力律动,此时梅洛皱起眉,他只想让自己蜷缩,好承受接下来来自外部的各种伤害。可他又不允许自己这般示弱,梅洛努力让自己的视线涣散,又不去看其他雄狮看着他的眼神,肉食动物的欲望热情而尖锐,那目光恨不得把梅洛分成几块吃下去,想到这里,混血儿没来由的打了个哆嗦,深埋他体内的器官稍有停滞,侵犯着他的大型猫科磨蹭着他的脸颊。

“没关系,这感觉对你来说确实有些陌生,不过你很快就会习惯”。

甚至喜欢上它的。

混血儿还未等回答些什么,雄狮继续按着他的身体开始抽插,梅洛的身体绷紧了,方才陌生的感觉席卷了他的全身,他想要蜷缩起来保护自己,可身体却完全使不上力气,他瘫软着,挣扎着,他脸上的迷惑取悦到了对方,因为呼吸急促而起伏的胸膛可骗不了别人,他快速地吸气,回忆起自己曾经跳进海水中,随着浪潮在海水中起伏,而眼下这股无法控制的痉挛就仿佛是这样,他还不知道这叫做快感,只是认为这是一种麻痹神经的现象,如果他能保持意识的话会发现自己已经完全勃起,可他已经没有什么意识了,他喉咙里发出意义不明的呜咽,挣扎着想要逃走,可对方舔着他的嘴唇,压在他的身上,把舌头伸进他的口腔,梅洛闭着眼睛,舌头无意识的和对方交缠,他本能随着对方的律动晃动自己的腰,在高潮的时候紧紧抓挠着对方的后背,背部被抓出伤口的雄狮喉咙里发出咆哮,他遵循本能咬住了梅洛的肩膀,精液射在梅洛体内的时候他控制不住的颤抖,他不知道自己此刻有多么糟糕,其他雄狮都盯着他还未合拢,一塌糊涂的腿间看,在他还没有完全恢复意识之前,下一头雄狮已经按住了他。



他认为自己不应该像个食草动物那般瑟瑟发抖,梅洛身上已经被清理干净,除了那些雄狮留下的伤痕和酸痛的关节,就只剩下一段被折辱的记忆了。梅洛躺在床铺间,他一旦醒来就再也无法入睡,他的床铺,皮毛都充斥着狮子的气味,他用手抚摸额头的动作都免不了想起昨夜这群狮子是怎样瓜分他的,还有那股直窜脑髓让他迷失的强烈快感,他坐起来,毯子摩擦皮毛的触感让他有些不舒服,于是他干脆把毯子掀开,就这样赤身裸体坐在床上。

直到他的其中一名手下端着食物走进房间,他没有敲门,这样擅自闯入的行为换来梅洛的瞪视,也许在以往他会弯腰道歉,可如今不同,雄狮挺直腰背从上方俯视他,目光在他赤裸的身体上扫来扫去,这是捕食者的眼神,梅洛在没有抛弃食草动物这一身份时经受了不少这样的视线。雄狮放下餐盘,十分自然的靠近他坐下来。

“看起来你没什么胃口啊,老大”。

他的视线没有离开过梅洛,混血儿眯起眼睛,假装想要扯过毯子盖住自己的身体,雄狮先一步握住了他的手,把长满鬃毛的脑袋埋在他的颈项间,似乎是在确认梅洛的气味,梅洛本可以用指甲挖出他的眼睛,但他又改变了主意,他转过头磨蹭着雄狮的脸,带着他顺势躺在了床上。


他承认这个计划需要付出一点点代价,梅洛一个一个诱惑那些看守他的狮子,带着和某一个家伙欢爱的痕迹去挑拨另一个,他自由的时间和空间也越来越多,不得不承认他也越来越享受这个,梅洛本以为他的人生无聊又乏味,感受不到任何快感,但从未想过这种和雄性食肉动物间的媾和能给他带来这么多的愉悦,更别提精疲力尽之后带来的深度睡眠,托这些“体力劳动”的福,梅洛总是饥肠辘辘,虽然他的味觉还是一如既往的糟糕。